【R18/米希老佛】黑羊牌沐浴液﹐你值得擁有

 

 「佛格斯﹐能幫我修一下這個嗎?」

你打開了好幾個背包﹐粗略一看﹐裡面全是沒分類的雜物。遠洋釣魚釣了好幾天的結果是背包裡一堆垃圾。

--至少圖鑑裡的魚收全了。

糟糕﹐好像真的釣得有點多......你想了想﹐將耐久度零的武器都挑了出來。

「有這麼多嗎?也許找別人幫你修會比較好......」佛格斯有些為難地說。

現在free season修武器不用錢﹐修過拿去賣還更加值錢﹐免費的勞動力為何不用?

「都修了吧。」

--反正最近是不會去班克爾了﹐不如就近修理好儘快賣掉。

不得不說還有一點私心的成份在。

你看著佛格斯認真地敲敲打打的樣子﹐視線不作遮掩地落在他精壯的上半身﹐上下打量。

--我當然知道你的手藝不好﹐但是我就是想找你修。

第一件被修到掉耐久度上限的武器。

花光身上的錢還被修到只剩2點耐久度的武器。

並不美好的、作為新手米列希安的回憶如潮水般湧至。雖然被他友善的笑容(無意中地)欺騙過﹐但是你對他就是討厭不起來。

男人專注地修理手上的長劍﹐並沒有注意到你露骨的凝視。直至他面有難色地看了看刀刃。不用說你也知道發生了甚麼事。

「沒事﹐你繼續。」你看著他的雙眼﹐肯定地說。

他的表情放鬆了一些。

在他重新舉起榔頭的時候﹐你勾起了玩味的微笑。這人真是笨拙得可愛。

流暢的手臂肌肉線條、專注的眼神、抱擁著下巴的鬍鬚﹐都散發著成熟男人的魅力。

這就是你明知道會修壞還找他修的原因。

金屬敲擊的聲音就像是下酒菜﹐要是沒有那失敗的音效就完美了。

你知道愛爾琳的男人那麼多﹐不乏在米列希安之間人氣高企的年輕男士。但是他們不知道真正的寶藏就在眼前。

修理好第三把武器之後﹐他用手背擦了擦額頭。你能看見汗水濕了他的鬍鬚。

「太熱的話你可以脱掉上衣﹐我不介意。」你說。

「啊﹐確實是很熱。這天氣。」佛格斯爽朗地朝你一笑﹐依言將上衣脱去扔在一旁。

你將下一件武器遞給了他。

也許是因為找他修武器的人實在太少﹐在你的眼中﹐他的每一次的修理都像是付出了百分之二百的努力。

手藝不好是真的﹐比別人更勤奮也是真的。可惜這世界上就有些事就是不可能。

汗水凝結在小麥色的肌膚表面﹐匯聚成透明的水珠。你多麼希望那是你的雙手﹐不﹐你的嘴唇﹐沿著脊樑一路往下。

你坐在草地上﹐毫不掩飾地盯著看。

雖然不能和有種族優勢的巨人比﹐但是這景色你是滿意的。

隨著動作起伏的胸肌﹐一開一合間像是在提醒著這人做過這個動作多少次。

腹部的肌肉因為用力而愈發分明﹐不知是否你的錯覺﹐你仿佛看見了少許下腹處的深色毛髮.....

你的喉結滾動了一下。你感到鼠蹊部熱熱的﹐正是要硬的前兆。

「佛格斯。」你說「不覺得天氣實在太熱了嗎?下來泡一下水。」

你脱掉身上的衣物﹐只剩一條內褲﹐示意他和你一起走進小溪涼快涼快。

「這......不太好吧。」他看了看地上的一堆武器﹐再次用手背擦了擦汗。

「下來吧﹐那個不趕。」你懂了他在擔心甚麼。你不禁埋怨起他對武器過份較真的性格來。

你走進了小溪﹐捧起水來澆到身上。你希望他能看出性暗示的意味。

溪水確實很涼--甚至有些涼過頭了。你無法想像公會裡的巨人如何在雷姆斯江洗澡。

「下來﹐這邊真的很涼快。」你說。

你看見他猶豫了一下﹐環顧四周﹐然後將自己脱得剩內褲。

他的肩膀處有曬過太陽深色的和衣服底下較淺色的膚色分界。要不要是被修壞過那麼多武器﹐能不能發現這個小秘密都不知道。

他捧起水洗了一把臉﹐臉上出現了解脫似的笑容。就連這種小動作都如此迷人﹐你想。

你的手中出現了一個玻璃瓶﹐裡面是淡色的液體--米列希安的背包空間是個神奇的存在--並且打開了瓶蓋。

你將有著草木香氣的液體倒在手心。

「我從別的米列希安那裡買到的沐浴液﹐要試用一下嗎?」你狀似不經意地問道。

「好啊﹐來。」他向你伸手﹐示意你將瓶子給他。

你卻如鬼魅一樣靠近了他--近得幾乎連對你的淫穢想法一無所知的男人心跳都要聽到的距離--輕柔地撫上他的胸口﹐將淡色的液體抹開。

他的身上散發著熱騰騰的、充滿男性味道的氣息﹐和沐浴液的味道融為一體。

肌肉不發力的時候是軟的﹐卻比女人軟呼呼的乳房更有彈性﹐手感恰到好處﹐叫你愛不釋手。

「很舒服﹐不是嗎?」你的手以緩慢的動作在他的胸口打著圈﹐你湊近他的耳邊﹐壞心眼地問道。

「挺香的嘛﹐哈哈。」對你的挑逗不是感到害羞而是一笑置之的他﹐令你有些無奈。

「你是認為我有這麼好心替你洗嗎?」你沒好氣地說﹐並且不輕不重地捏了一下他的乳頭以作懲罰。

對方像是觸電一樣彈了一下﹐你變本加厲地按摩著深褐色的乳頭﹐拇指按著變硬的地方往下壓﹐打著圈施力。

「嗯......」他發出了隱忍的聲音﹐但再小的動靜也沒法逃過你的耳朵。

你的下半身己經完全硬了起來﹐你往前半步﹐讓挺立的分身抵上他的。

「挺香的﹐嗯?」你挺了挺身﹐讓下身完全貼著他的下腹。

「你看﹐這該怎麼辦好呢?」你的耳語令薄紅攀上了他的耳根﹐你朝他的耳裡哈了一口氣﹐享受著他因你的作為而變得遲鈍的反應。

你的手己經撫上了他的臀﹐你蓄意發出聲音地打了一下﹐感受掌中為之震顫的肌肉。

「不說話?壞孩子﹐就該好好地懲罰﹐你說對嗎?」你將他的內褲往下拉﹐更用力地打了一下﹐將欲往後退的他的下半身壓往你的。

「不......你......」他的話語變得凌亂﹐你看到他不安分地四處張望。

「看著我。」你開始惱了﹐用力地拍打了一下他的臀部﹐故意打出聲音來。你不喜歡他在你的下身熱得快要爆炸似的時候還不在狀態。

你將手往他的身下探。此時他的內褲己經被你褪至膝蓋間﹐深色的毛髮從肚臍底下一路延至男性的象徵。

那裡的顏色比大腿的要深﹐在毛髮的遮掩下仿能看出大小可觀。你隨手圈著它上下擼動﹐感受到它在你的掌中逐漸升温。

他沒有割包皮﹐囊袋像是蓄勢待發一樣滿滿當當﹔你當然不會放過它﹐輕輕地以指尖撫過。

弱點受制於人﹐他壯健的大腿緊繃了起來。

你展開了玩味的微笑﹐像撫摸女士的手背一樣﹐輕柔地搓揉起來。

那觸感就像剛烤好的甜麵包一樣誘人。

「看來﹐你也有需要修理的『短劍』呀。」你將手掌覆上他的囊袋「劍柄的保養己經完成了﹐劍身......」

你停了下來﹐露骨地盯著他勃起的『短劍』。

「哎呀﹐看來它很想我來好好打磨一下呢。」

你將下半身貼上他的﹐手心同時環繞二人的分身。

你終於撫上自己因忍耐過久開始脹痛的下身﹐不由分說撫慰起來。

「感受到嗎?我的『長槍』也需要你的保養......」

「哈啊......為甚麼我的是『短劍』﹐你的就是『長槍』啊......」他的呼吸開始加速﹐他的分身上的血管隨著血脈賁張而跳動。

「嗯?......那當然是因為我比你大啊。」你輕描淡寫地說道。

米列希安的身體比起圖德南的強多了﹐各方面都是。

「是時候讓你見識一下我的『打鐵』技巧了。」你低聲說道。

你摸了一下他的屁股﹐將他的背朝溪邊的岸上放。

「腿打開。」你說﹐並將沐浴液在手心倒了許多﹐塗得滿手都是。

「放心﹐很快就會舒服的了。」你緩慢並堅定地將手指插入佛格斯從未被採擷過的、深色的後穴。

「你、你在幹甚麼?!」你感到佛格斯的身體緊張起來﹐穴口夾緊了你的手指﹐令你不能動彈。

「幹你。」你耐心地搓揉他手感美好的臀部﹐指尖輕輕地按摩著裡面。

佛格斯的一條腿被架在你的肩膀上﹐雙手卻按著你的胸口向後推。

「乖一點﹐不然你會痛。」你皺起了眉﹐抓住他雙手的手腕﹐將它們禁錮在他頭頂的草皮上。

他的後穴一張一合的﹐像是咬著你的手不放。

儘管不願意--在你的眼中是欲拒還迎--他發出了充滿男人味的、低沉的輕哼。

他的臉泛起了潮紅﹐男根誘人地挺立。你的手指規律地進出﹐為將來的進入拓寬道路。裡面怯生生地一縮一縮的﹐令你愈發期待徹底地進入、佔有他。

「要是現在有人路過﹐那可怎麼辦呢?嗯?」你壞心眼地湊近他的耳邊說。

他覺得差不多了﹐扶著硬得發燙的分身﹐往那軟肉連根推入。

「你......你......啊!」他的反抗變成了不受約束的呻吟﹐肉穴的內部緊縮﹐像是一張小嘴貪婪地吸著你的分身。

「嘶......真緊。要是有人路過﹐你想他們在不會在那邊看著你﹐這樣被男人按著幹﹐幹到腿都合不攏?」

肉穴開始對你的巨物推拒﹐卻像是要將你的分身吞得更深。你開始小幅度地前後動作﹐深深淺淺地進出。

佛格斯額角泛著晶瑩的汗珠﹐緊咬著下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。

他的整個人在徙勞地往後退﹐卻被你的雙手抓緊了你的腰﹐往你的下半身拉。

「不......不行......快住手......」

「怎麼了?是不喜歡這樣嗎?」你想了想﹐深深地撞進去。

肉穴的更裡面像絲綢手套一樣﹐緊緊地咬著你的分身不放。那高溫教你欲罷不能。

你慢慢地、深深地用龜頭磨著裡面﹐尋找著那個登上極樂的地方。

「不要......太深了.....唔啊!不......不要......」他的大腿顫抖著﹐肉穴一抽一抽地收縮。卻淫蕩地扭著腰、要求著更多。

「我這就滿足你!」你確定了位置﹐開始大開大合地抽插﹐每一下都朝那個地方撞。

裡面又緊、又温暖﹐龜頭一次接一次地衝撞的地方卻很柔軟﹐柔軟得整個肉穴都是你的形狀。

你的手快要將他的腰按出印子﹐他卻不自覺地迎合你的侵犯﹐每次撞擊都引來一聲呻吟。

沐浴液在交合的位置被操成白沐﹐溶化在溪水中。

分身被包裹的感覺太美好﹐令你想不管不顧地將其操成泛著水光的深紅。你的手卻沒閒著﹐有一下沒一下地在他的男根上擼動﹐那物在他的手中硬成了鐵條。

佛格斯被歡愉奪走了心神﹐在一聲低吟之下釋放了在你的手中。

隱秘之處在瘋狂地抽搐﹐壯健的大腿將你夾得快要射出來。然而你忍住了﹐這還不是時候。

射精後的不應期令佛格斯的後穴愈發柔軟﹐你終於可以暢順地前後抽插﹐力道一下比一下強。

「真的......真的要不行了......啊......」佛格斯像是被逼到了絕路﹐隱忍地發出低吟。

你掰開了交合的地方﹐輕輕地揉著穴口﹐你感到穴肉像是被操開了似的﹐任你為所欲為。

你下身的動作不停﹐拍了拍佛格斯的臉。

「這邊還沒完呢﹐腰動起來。」

「不行﹐太深了......裡面好痠......」佛格斯的臉完全漲紅了﹐像被敲打中的鐵。

後穴完全地被貫穿﹐最深的地方被接連搗弄﹐佛格斯己經失去了抵抗的力氣。

你胯下的巨物因為這話似乎又漲大一圈。你猛力地往深處衝撞﹐齊根沒入。那個地方一碰就哆嗦﹐又緊又滑的肉穴吮吸著那裡。

你時而大開大合地前後動作﹐時而細細地在深處磨。每一次出來都像是再帶出深紅色的穴肉﹐每一次進去都頂得像要讓小腹凸起。

如此循環往複﹐你體貼地在射出來之前退了出來﹐並沒有釋放在裡面。

白濁沾上了他的鬍鬚﹐你細心地將它抹去。

佛格斯己經累得說不出話來﹐呈大字型地攤在水邊。

「幸好我帶了沐浴液。」你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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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R15/洛根米希】都是藥水惹的禍

 

*沛茲是卡蓮家的米列希安



杜巴頓﹐魔法學院前。

今天也如常地停著餐車﹐旁邊是忙著烹調的洛根。

學院前的階梯坐著兩名巨人﹐正全神貫注地盯著洛根......正在煮的飯。

「是我的錯覺嗎?今天好像煮得特別久。」銀髮的巨人對另一個巨人說。

戴著兔子面具的巨人點頭﹐肚子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。

他想了想﹐站起來拍了拍洛根的肩膀。

「怎麼了?」洛根抬頭﹐巨人指了指自己的肚子。

「請再等一會兒﹐今天的飯還沒好。」

巨人沒說話﹐只是指了指桌上的好幾碟東西。

「今天有點不在狀態﹐抱歉啊。那邊的都是失敗品。」

「......」巨人不說話﹐只是繼續盯著看。

「味道可能不太好......好吧。」在巨人無言的注視下﹐他讓步了。

「......謝謝。」戴著兔子面具的巨人拿了兩碟炒飯﹐回到了階梯前。

飢餓總是能令食物特別可口﹐兩名巨人不約而同地大口吃了起來。

可是沒吃兩口﹐他們又停了下來。

銀髮巨人的臉扭曲了起來﹐欲言又止。

兔子頭的巨人默默地放下了湯匙。看了看炒飯﹐又看了看洛根。

洛根正將又一碟炒飯放到桌上。

只是這一份比起前面的愈發像是不能吃的物質。

洛根的臉上出現了失望的神色。

「少年啊﹐你是有甚麼煩惱嗎?」銀髮的巨人一臉凝重地將手搭在了洛根的肩膀上。

兔子頭的巨人在後面點了點頭。

「煩惱﹐倒不至於......」洛根答「是飯太不好吃嗎?實在非常抱歉。」

「遇到甚麼問題﹐我們幫你。」巨人一臉懇切地說道。

時間是前一天晚上﹐火薔薇公會的露營活動。

營火、燒烤、鬼故事和睡衣派對。一切都循著普通的露營時間表進行。

清晨﹐兩人一頂的帳篷內;血氣方剛的青年洛根﹐身體起了健康男性該有的反應。

發現的時候已經太晚了﹐他的團長沛茲已經梳洗完畢在等他起床了。

不論「沛茲早起」還是「洛根睡晚了」﹐都是黑天鵝般難得一見的奇事;可是它就在二人共處一帳篷時發生了。

看著洛根通紅的耳根﹐巨人們了然地對視一眼。

「好了﹐你不用說了。」銀髮的巨人向洛根投以關愛的眼神。

「誒?可是我甚麼都還沒說......」

在洛根想明白發生了甚麼事之前﹐銀髮的巨人已經推著兔子頭的巨人躲進了學院。

「只有一個可能﹐一定是沛茲和洛根之間發生甚麼事了。」

兔子頭的巨人點頭。

「而且一定是昨天露營的時候發生的。」

兔子頭的巨人再次點頭。

「想交配的﹐味道。」他說。

「春天來了啊。」

晚上。洛根的房間。

洛根是被窗外的巨響吵醒的。

藉著樹枝間的月光﹐他看到......

樹幹。好幾棵樹的樹幹﹐擋在了他的窗前。

房門突然被撞開﹐戴著兔子面具的巨人將一個麻袋扔到洛根的床上。

「甚麼事......嗯?」

巨人捏著洛根的鼻子﹐將一瓶帶著甜味的藥水倒進他的嘴裡。

「你給我餵了甚麼?」

粉色的液體從他的嘴邊淌下。意識到灌藥失敗的巨人一把將他按到牆上﹐再次灌藥。

一連灌了三瓶﹐他才滿意地出去了。

意識開始模糊的洛根衝到門前﹐用盡全身的氣力推門。

但是已經太遲了。門外似乎被甚麼重物擋著﹐無法被推開。

在他床上的麻袋動了動。

洛根猶豫著解開了像是裝著一個人的麻袋。

裡面果然是一個人——他的團長。

狐耳半垂著,嘴巴被揉成一團的布料塞住,手腳也被皮繩綁住。

也許是嘴巴被塞著太久﹐少年的雙頰紅得像是要滴血。

在沛茲的注視下﹐他輕輕地拿掉塞住他嘴巴的布料﹐在昏暗的光線下摸索解開繩結。

狐耳的少年沒有發聲﹐只是靜靜地注視著他。

洛根後知後覺地發現--自己的身體很不對勁。

他的團長也是。

少年曲著雙腿坐在床上﹐不著痕跡地往後縮。

他突然就不想解開繩結了。他握著被勒出紅痕的腳踝﹐遲疑著--是放手還是不放。

一邊擔心著動作太慢會引起對方的懷疑﹐一邊依依不捨地欣賞那纖細的腳腕。

但他還是放手了。

少年將雙手舉到他的面前﹐示意他解開。

「團長﹐您......怎麼了?」他以儘量恭敬的語氣問道﹐像是這樣就能忽略掉眼前的狀況。

「有點不舒服。」沛茲語焉不詳地答。

「你也是嗎?」他的目光向下﹐洛根根本不想去想他能看見甚麼--一次已經夠難為情了。

他很清楚自己身體的反應﹐太清楚了。像是一股熱流﹐從砰砰直跳的心擴散、再聚集在那裡。

「快點解開。」他伸出被綁住的雙手﹐並不自覺地將自己縮成一團。

「團長﹐你......」洛根突然意識到了甚麼﹐僅存的理智像是緊繃的弦突然斷裂。

各種跡象顯示他日思夜想的團長﹐被餵了同樣的藥。加速的心跳、緋紅的臉頰、還有......

這時候,他才意識到,他的團長也是人,也有該有的反應。

越軌的想法如燎原之火,一發不可收拾。

那一刻﹐過多的想法充斥著腦海﹐令他的身體因過份活躍的情感僵直。

原來一直自欺欺人的是他自己。將團長放在不可觸碰的位置,便能免於他的欲望嗎?

將過剩的感情定義為仰慕﹐是他的不坦率、是他保持距離的方式。

猛烈的藥性將這遮羞布撕了個粉碎。

「快點解開。」他再次說道。

他的肩上像是站著天使與惡魔﹐一個說著解開﹐一個說著不要。

天使與惡魔﹐又變成了團長的模樣。衝動是魔鬼﹐而這個魔鬼勝過了天使。

他的思緒不禁飄到那一晚﹐毛茸茸的腦袋一直往他的懷裡鑽﹐兩條不安分的手臂環著他的腰......

他小心翼翼地撫上了泛紅的臉頰﹐像是稍微用力就會碎了一樣。指尖的觸感又暖又軟﹐少年心虛似地避開了他的視線。

是他的眼神過份熾熱﹐將他的臉燙紅的嗎?

然而﹐沛茲並沒有阻止他。

就像是默許一樣。

他的身心都在呼喊﹐他要面前的這個人。現在。馬上。佔有他。

「團長﹐我......幫你﹐可以嗎?」他問道﹐並感覺口乾舌燥。

這大概是他問過最為大膽、最過份的問題。

話一出口﹐他突然又害怕起來--他從未如此恐懼被拒絕。

「......嗯。」他聽到少年輕聲地回應。

他如同對待珍寶般﹐將少年擁入懷中。清瘦的背往他的胸腔靠近﹐像是每一下心跳都要傳達過去。

過快的心跳是愉悦的鳴動﹐呼喊著濃濃的喜愛之情。

他又將人抱緊了些。狐耳因他的貼近抖動了兩下﹐他不禁將耳尖含進嘴裡、如同舐舔糖果一樣逗弄。

左手環著少年的腰﹐右手不住搓揉柔軟的耳朵根部。毛茸茸的耳朵溫度比他的手更高﹐柔軟、又有彈性﹐叫他愛不釋手。

狐耳因他的動作蝴蝶般扇動數下﹐又安分了下來。

「洛根﹐快點......」沛茲仍被綁起的雙手掙扎了一下﹐雙耳委屈地垂了下來。

少年的話令他的下腹一熱。

「我想要你......團長。」他將下腹貼上少年的背部。

「這樣也可以嗎?」他加重了搓揉狐耳的力道﹐就是不管少年被綁起的雙手。

他覺得現在的自己好卑劣﹐又想更多地欺負懷中的人﹐讓他哭得眼眶通紅。

「唔......」沛茲不安地往後退--卻是主動往罪魁禍首的懷裡鑽。

溫暖的吐息、帶薄繭的指尖......那麼熟悉的手、帶來那麼陌生的感覺。像電流一樣﹐順著脊樑往下。
他將手伸向懷中的人睡袍裡﹐褪下裡面輕薄的布料--那一瞬間﹐心中升起了褻瀆聖物般的罪惡感。

此時﹐他瞄到床上的玻璃瓶﹐更準確來說是藥水瓶。

這不是他的東西。也許是從麻袋裡滾出來的。

瓶身的標簽令他遲疑了一下--「黑山羊特調潤膚精華油」。

然而模糊的意識進行不了仔細的思考﹐他幾乎是不加思索便打開了它。

他倒出一些膏油在手心﹐嗅了一下。

沒甚麼怪味道。

他將少年的睡袍下擺拉至腰間。夜晚微涼的空氣令腳趾都蜷曲了起來。

「冷嗎?」他擔心地問道。

沛茲搖了搖頭﹐狐耳卻垂了下來。

「團長﹐我.....」箭在弦上﹐他卻猶豫了。

「我好難受﹐洛根。」沛茲下意識地將腿並了起來。

他不怕痛﹐卻怕這種......難以言喻的﹐想要卻又不想的感覺。

「團長......我來幫你。」少年的言語壓垮了最後的理性。

他的手心覆著少年的膝蓋﹐將雙腿分開。

他的視線不由得往下飄--和少年一樣﹐是精緻的、秀氣的﹐帶著微紅﹐昂揚著。

他不禁將手從大腿內側滑向那裡﹐小心翼翼地以掌心包裹著它。

他生怕弄痛了少年似的﹐輕輕地從頂端至根部游移﹐又以指尖逗弄柔軟的囊袋。

「洛......洛根﹐唔.....」沛茲不知所措地往洛根的懷裡拱﹐又徒勞地想並攏雙腿。

「不許。團長......」洛根分出一隻手﹐抓住沛茲的大腿﹐使其門戶大開。

少年困惑地看著自己的下身。青年的手心算不上是柔軟的﹐甚至帶著薄繭。略微粗糙的手心在油脂的潤滑下又熱又滑﹐不聽話地帶來一波又一波的快感。

「好舒服......重一點﹐唔......」得嘗滋味的少年指使起了在他下身任意妄為的人﹐發出了幼獸般的嗚咽。

「團長、團長......」洛根將臉埋在沛茲的頸窩﹐不住親吻。

不知過了多久﹐他只知道青年換著力度欺負他的弱點﹐又熱又蘇麻的感覺一陣陣地襲來。

「要、要到了......啊啊!」少年一瞬間眼前發白﹐在意識到發生甚麼事之前﹐已釋放了在青年的手裡。

「團長......好棒......」洛根細細地以手心磨蹭著少年的分身﹐又將鼻子埋入散開的棕髮間。

快感的餘波如同青年溢出的愛慕﹐包裹著他﹐令他無處可逃。

「現在......可以解開了嗎?」沛茲再次舉起了被綁著的雙手。

洛根趕緊將皮繩解開﹐看著少年手腕的紅痕﹐羞得無地自容。

「團長﹐我......」

「該我來幫你了。」沛茲說。像是談論天氣一樣的語氣。

他將被拉至腰間的衣擺放下去﹐移到了洛根的對面。

「不、不用﹐團長......」洛根惶恐地將上衣拉至蓋住下半身﹐沛茲卻二話不說抓住了他的褲頭。

帳篷底下是仍然興致盎然的分身﹐如青年的身體一樣健壯。

「真的、不用了﹐團長......我......自己能解決。」他徙勞地以雙手掩蓋下身﹐少年卻將注意力轉向那瓶精華油。

他學著洛根將精華油倒在手心﹐甚至好奇地用舌尖舔了一下。

「洛根﹐過來。」沛茲似乎下定了決心﹐要將剛才發生的事全數奉還。

洛根的臉紅得像個蕃茄。

沛茲不容反抗地分開他的腿﹐學著方才的樣子握著那物事。

「團長......」藥性過了大半的洛根幾乎要棄械投降﹐剛才的勇氣絲毫不見蹤影。

少年的動作很生澀﹐像是從來沒做過類似的事--這一切都叫洛根既愧疚又心猿意馬。

他的表情很認真--認真得像在思考甚麼難題﹐而不是如此親密且不能見光的事。

洛根深知以沛茲的性格﹐大概是認為這事得有來有往才算是公平﹐但又希冀他是知道這種事的意義才這麼做的。

不論是那邊﹐都叫洛根的思緒和下半身過份地熾熱。

許是因為過剩的想像力和回籠的意志﹐這場互幫互助不久便結束了。

在沛茲用床單擦著手的時候﹐洛根趕緊將睡褲拉回去。

團長還.......還幫他擦了那出來的東西。將布料按在下腹的時候﹐他都覺得他的小兄弟又要抬頭了。

沛茲看了看一片狼藉的床單﹐乾脆將它拉起來扔到地上。

他理所當然地躺到床上去﹐以被子將自己卷起來。

「洛根﹐這邊。」沛茲拍了拍自己身邊的空位。

洛根這才戰戰兢兢地躺回自己的床上。

「晚安﹐團長。」

「晚安。」

早上。

「你猜,他們表白了嗎?」

兔子頭的巨人比了個下流的手勢。

「等等﹐你餵的不是好感度藥水嗎?」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。

兔子頭的巨人沉默半晌﹐說了兩個字。

「......加料。」

其後﹐兩名巨人在魔法學院前面跪鍵盤。

【SH】我是小提琴

你好﹐我是小提琴--但我並非一把普通的小提琴。

諸君且聽我訴說﹐木頭上的每一道劃痕、弦線所連繫的Roman。

最初的相遇﹐是在某天下午的樂器店。

經歷了不見天日的一段日子後﹐我被從盒中取出。店員把我仔細地擦亮、調音﹐掛在櫥窗裡最矚目的位置。

我發現自己已身處於東洋﹐周圍是不認識的文字﹐櫥窗外的過客都有著黑色眼睛和深色頭髮。

朝陽溫柔地灑落﹐照亮了一排弦樂器﹐照亮了那位青年眼瞳中的熱情。雖然穿了一身黑﹐但我看出了他內心的色彩。

他在櫥窗前躊躇許久。我能感到他熾熱的視線落在我身上﹐我不禁為自己感到自豪。你看吧﹐儘管看個夠!看我是多麼美麗的藝術品!

有著意大利血統的我﹐是這裡是身價最高的小提琴。旁邊的幾把都是最便宜的初學者的琴。要說的話﹐待在這麼小的店裡簡直是委屈我了。我敢保證﹐一但感受過那精湛的手工和華麗的音色﹐你一定會明白我貴在哪裡。

店員走到店外邀那青年內進﹐他有點害羞地終於踏進了店裡。

他有些手足無措地先摸了摸最便宜的琴﹐按了按弦線﹐不久後就把它放回去。

不用著急﹐我想。他的目標是我﹐他的眼神這麼說。

在把其他小提琴都試過了之後﹐他終於向我伸出了手--多麼溫暖的手!他的指尖告訴我﹐我不是他的第一件樂器。--那意味著我必需與別的樂器爭寵了?不過我不擔心﹐有甚麼能比得上像我這麼優雅的樂器呢?

他舉起琴弓﹐輕輕地把它搭在弦線上。這是它從未對另一把小提琴做過的事。

來﹐與我墮入愛河!我的音色是多麼細膩、優美﹐初學者的小提琴哪裡比得上我!

他仔細地調整著琴弓的角度﹐我屏息以待。

來吧!來吧!我已經等不及了!這一定是命中注定的相遇!

「えぇぇぇぇぇぇぇ--」

Oh mio dio!

這是甚麼令音樂女神蒙羞的聲音!我幾乎要昏厥。這、這殺雞一樣的聲音的來源竟然是我?我簡直想變回一棵樹在大地上吸收有機肥料!

那青年向我投以讚許的目光﹐然後......然後我就被他買下了。

我到現在都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。也許他真的是我命中注定的人吧。總之﹐我成為他的小提琴了。

媽媽啊﹐我想回家﹐回到那散發著文藝復興氣息的土地。如果我能哭﹐我早就把木頭哭爛了。

在回家之後﹐我可是被徹底地玩弄了一番。作為一把傳統的樂器﹐雖然算是見過世面﹐但是悶音啦、指彈啦、點弦啦﹐真教人意想不到。啊﹐不要用撥片!

但是他看起來很高興。明明連琴弓都拿不好!

算了算了﹐他覺得開心就行。

不知道是不是玩累了﹐他把我收回了盒裡。在盒蓋合攏的前一秒﹐你猜猜我看見了甚麼?

電吉他!大刺刺地掛在書桌旁!你看看琴頭、琴身?標奇立異!--不相信的話﹐你到演奏廳裡看一圈﹐像我這樣的流線型才是最流行的!

電吉他的聲音不絕於耳﹐讓我氣了整整一晚。

接下來的幾個月﹐他認真地上了課﹐拉小提琴的技巧也有長進。雖然離在人前演奏的水平還有些差距﹐但是他的努力令我無比自豪。

只不過﹐他有一個令我不高興的習慣。那就是每當在練習時遇到難關時﹐他會把我放下、背起電吉他。我不明白﹐雖然同樣是弦樂器﹐我們算是半個親戚﹐但是那麼粗野的聲音﹐魅力在哪裡?

他一首接一首地開始練習新的曲目。這不是問題﹐問題是難度的跨度太大﹐即使是熟悉弦樂器的他﹐仍然會感到困難。那幾個小節--我很記得﹐就是那幾個小節﹐他無論怎麼練習都拉不好。他很沮喪﹐我能感覺到--從愈發緊鎖的眉頭和常常改變的弓法之中。

我很心痛。你能明白麼?一次接一次地看著他失敗。我多希望自己能做的不止是靠在他的肩膀上﹐我多希望自己能開口對他說一句﹐「我相信你﹐你能做到的」。

但是我不能。

他把我往桌上重重地一放﹐撞飛了桌上的鋼筆﹐鋼筆掉到地上、墨水灑了一地。

他立刻驚慌地把我轉過身來看。從背後的刺痛﹐我知道筆蓋已在我身上留下了痕跡。

他對我說了一聲對不起。

我怎麼忍心責怪他呢?但他不知道﹐他不會知道。

漸漸地﹐他與我相處的時間變少了。在最後一次心不在焉的練習後﹐琴盒的盒蓋再也沒有被打開過。那幾個小節﹐他沒有克服過。

傷心麼?傷透了。每當電吉他的聲音響起﹐就像琴頸折斷那麼痛。

我不是你的唯一﹐可是你是我的唯一。

我聽著他成長﹐聽著他變成了一位多出色的音樂家;只是他成功的路上沒有我。

在黑暗中﹐我深信自己的存在已經被遺忘了。

直至那一天﹐一切都不一樣了。

「Mär!你看我找到些甚麼?」

「怎麼了?」

「這是甚麼?」

在黑暗中沉寂已久﹐一瞬間灑落的光線教我不知所措。面前是兩個令人印象深刻的青年﹐一個是銀白卷髮﹐臉上有黑色的紋章;另一個是黑灰色頭髮﹐膚色死白。

「Mär﹐這是陛下的嗎?」銀髮的青年說。

「不知道﹐但是出現在這裡八成是了。」白得像屍體的青年說。

「想不到陛下藏起了這麼多東西﹐連小提琴都有。」

「別管這個了。Lion那個紙鎮找到了沒?」

「還沒﹐待會再找。」銀髮那個把我抱了起來彈了彈﹐很快就調好了音。

他研究了一陣子﹐以彈夏威夷小吉他的方式彈出了我不知道的樂曲。

雖然再次被奏響了﹐但是﹐方式不對啊?

「讓我試一下。」

哦﹐來了﹐是琴弓!終於有一個懂行的。

「え--!」

噢。我收回上一句話。這個聲音比起他買我的時候﹐有過之而無不及。

在一番討論之後﹐他們決定把我拿到大廳﹐看看有誰會拉。

結果﹐有把我豎起來當二胡拉的﹐有二話不說把我扛肩上的﹐也有爪子幾乎劃傷我的。

聽著他們七嘴八舌地討論著﹐我竟然覺得......欣慰?

最後我被放回了琴盒﹐就在曾經留下傷痕的桌上。

不久後﹐盒蓋再次被打開。面前的是熟悉又陌生的臉。

他變了。神情更自信了。

還記得我麼?你的老朋友。

他小心翼翼地把我拿起來﹐動作是那麼熟練。

琴弓與弦線輕觸﹐發出微小的聲響。他以憐惜的眼神看著我﹐拉動琴弓的動作如行雲流水。

啊﹐那是我們的第一首曲。

【星月R18】如吻般甜蜜

她讓Stella等了很久﹐但她不在意--那是攝影師手腳太慢的錯。

她永不會遲到﹐只是其他人都早到了而已。

她從遠處便認出了那一抹鮮艷的紅﹐不自覺地勾起了微笑。

坐在露天的位置實在非常引人注目。

「這裡!」Stella臉上掛著燦爛的笑﹐朝她揮手。面前的蛋糕看來是忍住沒動過﹐咖啡倒是沒了大半。

「真是的......這種天氣還坐在外面會曬黑﹐進去。」

「是嗎?這麼好的天氣都浪費了。」雖然這麼說著﹐Stella還是乖乖地跟著走到店裡。

「我已經幫你點了黑咖啡和意大利麵﹐沒關係吧?」

「嗯。謝謝。」

「接下來沒有工作吧?我們來約會如何?」Stella的臉亮了起來。

Luna不知道她是開玩笑還是認真的。即使是認真的﹐用這種語氣說出來仍有台階可下--萬一是認真的呢?

「--硬照雖然是拍完了﹐可是我沒打算陪你一整天。」自尊讓她沒能放心答應她﹐但是絲毫不減Stella的興致。

「沒關係的!難得我們能單獨約出來......」Stella握住了Luna的手﹐令她不動聲色地心跳加速。

明明對她的態度是這麼冷淡﹐她卻總是像小型犬一樣粘人得很。

但是也是這種溫暖讓她感到安心。

「說起來﹐剛才的工作怎樣?」

從思緒中被扯回現實的她用半秒想了一下。

「化妝師給我化的妝太淡了﹐設計師在中途讓她再畫了一次﹐所以有一半的照片不能用。--攝影師也像外行人一樣﹐糟透了。」

「我覺得你淡妝和濃妝都好看。」Stella雙手托著臉﹐一臉陶醉地看著她。

「那當然。」

侍應送上了意大利麵和她常喝的黑咖啡﹐食物的香氣令她記起了飢餓。

「你呢?很閒?」

「不﹐為了約你出來﹐我推掉了一個面試。」這種事她倒是老實得很。Luna並不討厭她的直白。

「你啊﹐總是這樣子﹐怎麼能在這一行堅持下去?太任性了。」

預知到前輩的說教的Stella縮了一下。要是Luna手中有直尺的話﹐早就拍到Stella的頭頂上了。

「可是我們已經那麼久沒見過面了。」

「沒有那麼久吧?上次見面是在......」她想了一下﹐話到嘴邊竟說不出來﹔那確實是很久了。

「工作不算!再者﹐那已經是整整一個月前的事了。」

「是嗎......」

「--我想見你。」Stella像做錯事的小孩一樣扁起了嘴低下頭。

大概是意識到說得有點過了﹐Luna有點不好意思地呷了一口咖啡。

Stella賭氣似地把一大口蛋糕送到嘴裡。

她從來沒想通過﹐Stella如何放下對她的恨意。她應該討厭自己才對﹐而且理由都明白地擺在那裡不是嗎?

但是她頗為安於現狀。

接下來的對話﹐她不太記得了。只記得被莫名其妙地拉到了Stella租住的公寓裡﹐美其名﹐看電影。

電影的內容是一位舞者的愛恨情仇﹐她不太感興趣。Stella在說著關於這電影的瑣事﹐她半點都沒聽進去﹐只是盯著屏幕。

模特兒生涯令她養成了把別人當成空氣、我行我素的習慣。

在她預想以外的畫面令她的臉熱了起來︰先是溫柔的親吻﹐吻遍全身沒有人碰過的地方。再來是親密的肢體交纏。

更糟的是﹐Stella的手爬上了她的手背。

「怎麼了?臉都紅透了。」Stella戳了戳她的臉。

「才沒有!」她抽回了手﹐下意識地把近得過份的距離拉開。

「可別說你沒有試過。」Stella學著電影裡的情景﹐拉起她捉迷藏般的手。從指尖、指甲到手背﹐她的唇在Luna的手上留下一個個火紅的、火熱的印記。

「你--你幹甚麼.....」

Stella沒有回答﹐只是吻上了她的唇。

被靈巧地舔遍了口腔的每一處﹐依依不捨的舔弄令她暈乎乎的。在過於熱情的接吻下﹐兩團柔軟貼上了胸前。

她感到Stella的手臂環抱著她﹐順著脊骨﹐彈琴似地數過關節﹐一節一節地往上爬。

連身裙背後的拉鍊拉開﹐勝雪的肌膚被解放出來。

Stella親吻著她的髮﹐令Luna臉上的紅暈加深。

「你......先把口紅擦掉。」Luna用最後一分理智說道。

Stella想了一下﹐短暫地放開了擁著她的懷抱。Luna看著她從桌面的紙巾盒裡抽出來一張、把亮紅色的口紅擦得一乾二淨。

Stella以溫柔的眼神看進了她的雙眼﹐Luna第一次覺得靈動的眼眸是那麼迷人。卸下鮮紅武裝的她把自己的心赤裸裸交給了她﹐而她從沒察覺過。

凝視著﹐她抬手把面紙印上了花一樣的唇﹐一下接一下。她的動作很輕﹐輕得像擦拭最細緻的陶瓷娃娃。隔著薄薄的紙傳來了脈動的溫度﹐一點一滴地開始令她動搖。

面對這樣的自己﹐怎麼能這麼溫柔?在自己的身上﹐除了自尊﹐她還看見了甚麼?

Stella湊近了她的耳邊。

「在想甚麼?」

突如其來的耳語與溫暖的吐息令她如羽毛般顫抖。呼吸不經意地擦過耳際﹐腦袋像當機了一樣﹐一時說不出話來。如同安撫般﹐Stella的手伸進了側腰的衣物裡﹐在肋骨底端至背後游走。

她覺得自己的高傲正在她的手中瓦解﹐如那塊覆上了奶油的蛋糕﹐被吞吃入腹。

連身裙被小心翼翼地脱掉﹐剩下成套的、白色絲綢的內衣。

「好瘦......都沒有小肚子.....」Stella驚呼﹐雙手撫上了Luna的腰。

「維持身材是必需的﹐你知道。」Luna嘆了口氣。她已經不知道上一次不記卡路里地吃飯是甚麼時候﹐這是光鮮亮麗的外表的代價。

「胸部也好可愛。」她扶住了小巧的胸脯﹐同時在頸項間啃咬﹐令薄嫩的肌膚染上她的顏色。

「你才是.......為甚麼胸那麼大......」

「哎?原來你會在意這種事嗎?」

「--總覺得被比下去了。」

「我覺得這樣也很好。」Stella解開了她內衣的扣子﹐輕輕揉搓那柔軟。

Luna大著膽子親了上去﹐一次又一次索求對方的氣息。手忙腳亂地扯下了紅裙的肩帶﹐不一會兒殷紅的布料也被棄於地上。

迎來了更深、更熾熱的吻。如探戈般你進我退、有默契的糾纏纖巧地舞動。

雙腿被分開、繞著跪坐的Stella。從膝蓋內側至雙腿之間﹐甜蜜的吻漸漸推進。

指尖隔著布料在小山谷間滑動﹐就是不碰滲著蜜液的穴口﹐叫人心癢難耐﹔在若即若離的挑逗下奏響了細碎的喘息。

「快點......」她禁不住把下身往Stella的手上蹭﹐這舉動卻只引起了更加深入地、仔細地欺負她的慾望。

泛著紅暈的臉、迷茫的眼神;在愛慾的面前﹐就連她也難以抵抗溫柔的愛撫。

她抬手半擋紅得能滴出血的臉﹐Stella卻溫柔地奪去了這徒然的遮擋﹐以吻手禮的方式吻上指節。火紅的唇印仍在﹐像是霸道的印記。

「我想看著你。」

「Stella…...」

「你看﹐這裡已經那麼濕了。」勾開覆蓋私處的薄紗﹐在穴口挑逗「很容易就進去了哦。」

內褲仍然穿著﹐只是被撩開了些﹐竟比全裸更羞恥。

--然而這仍不夠﹐遠遠不足夠;她想要的是更多。

指尖在滲著愛液的蜜穴裡輕勾﹐沾滿了蜜液的手指輕易地在裡面磨蹭又狡黠地滑出來﹐奏響了曖昧的嬌喘。

「哈啊--」

「怎麼了?需要停一下嗎?」Stella把手指退了出來﹐來回按壓著穴口﹐只勾起了更多慾望。

「不......不要停......」

「知道了。」Stella親了一下又放下沾著口紅的手﹐繼續愛撫緊張起來的大腿。

Luna的膝蓋至腳趾繃緊﹐不安地伸直又收回。

像是知道該碰的是那裡﹐一隻手不安分地輕捏花蕾、又揉又搓地欺負著她的敏感﹐另一隻手在蜜穴內輕刮最舒服的地方、不輕不重地戳刺。

不經意地撩過那敏感的一點﹐她感到小穴顫抖著收緊、一下接一下地啜吸著她的手指。她變本加厲地搔刮那地方﹐迎來了更熱烈的反應。

忽輕忽重地進去又退出﹐一次次的動作令快感重重疊加。

「Stella……我想要﹐你。」Luna死死地抓住了Stella的前臂﹐幾乎抓出紅印。

「我知道......我知道。」Stella撥開因汗珠而濡的髮絲﹐吻上陶瓷娃娃一樣雕琢而成的唇。

Stella跨在她的身上﹐一條大腿叉在她的雙腿之間。

柔軟的、濕潤的地方印上了她的敏感。情迷意亂下﹐互相索求的肉體、怦怦亂跳的心臟是同樣的節奏。

高潮如電流般從下身曼延至全身﹐身體的每一吋都在快感的支配下不由自主地哆嗦起來。

激情過後﹐沉浸在高潮的余韻下﹐Luna癱軟在沙發上歇息。

「Stella……你是怎麼知道要怎樣做的......」

「為了你﹐稍微做了點功課;」Stella趁機親了一下她的臉頰「我們到浴室繼續。」

意外地﹐ 她沒有拒絕。

【讀者&陛下】邂逅(上)

上篇是事情的起因﹐下篇R15。

……視乎有多少人想看﹐沒有的話不寫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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鵝黃的枱燈照亮了烈酒杯在桌上留下的痕跡。你無趣地把杯子從手邊推到桌中心--杯中的球狀冰塊已融化得七七八八﹐你並不想從滴著水的杯中啜飲稀薄的威士忌--那是朋友的最愛﹐你因為念舊的愁緒而點了這杯酒﹐入口時卻發現不如記憶中般甘醇。

卷髮的樂手獨自在台上奏著不知名的爵士樂。絲毫不在意手風琴的樂聲﹐你從玻璃窗邊眺望夜景。外面的稀疏的燈火是日本特有的靜謐。

繁忙的午夜時分已過﹐寬敞的酒吧只剩兩三群聚在一起小酌的人﹐和無聲地以一致的動作擦著酒杯的雙子侍應。

自從被朋友帶過來這裡之後﹐你就愛上了異常寂靜的這裡的氛圍。你還記得第一次來的時候﹐那種似曾相識又無法辨明的感覺;或許曾在哪裡見過這裡的甚麼﹐或許沒有。

「只有少數被邀請過的人知道的好地方」。這是朋友的評價。人流很少﹐裝潢有優雅的古典裝飾和現代化燈光混合的感覺﹐而且在幽靜的大廈頂層。確實是個不被打擾又有品味的好地方﹐你想。

此時推門走進來的人身上散發著不願成為注意力中心的氣息﹐純黑的長外套、黑襯衫、黑長褲、黑長靴﹐簡直像是寫著「低調」二字。他像條影子一樣在吧台的另一端坐下了﹐和酒保說了些甚麼。

那個外國人酒保很帥﹐帥得過分。這是你對這酒吧另一個深刻的印象。哦﹐對了﹐他對女士的態度也殷勤得可怕。

酒保把金色的長髮甩回肩後﹐給他倒了一大杯萊姆酒。沒有薄荷葉﹐沒有混入甜的飲料﹐用的是威士忌杯。你試過讓酒保給你來一杯「隨便甚麼都行」﹐那時候他也給了你這一杯。

樂聲突然地暫停了﹐卷髮的樂手快步走到一身黑的男人身邊說了甚麼﹐其後被揉了揉看起來很柔軟的頭髮。你看著他一臉猶豫地走回台上﹐途中好幾次回頭看吧台的那一端。

你隱約地覺得這男人有點眼熟﹐就像第一次來這酒吧一樣﹐說不上來。

樂手在高腳櫈上調整了背帶的長度﹐再次奏響樂曲。

掏出了手機﹐百無聊賴地打開社交平台那五分鐘前才刷新過的首頁。你一直往下滑﹐直至看不到新的貼文。

你長呼一口氣﹐收起手機。出於某種原因﹐你再次看向吧台的那一端﹐萊姆酒已被喝乾。

酒保伸長手把杯子收回來﹐向他說了些甚麼。黑衣的男子搖了搖頭﹐如石像一樣有些尷尬地呆坐著沒動。

你把稀釋得不成樣子的威士忌一飲而盡﹐走到吧台的黑衣男子旁邊坐下。

「麻煩給我一杯馬天尼。」你把信用卡放在桌上滑給酒保「你呢?」

黑髮間的臉微紅﹐向旁邊歪了一下。黑框眼鏡後的眼睛緩慢地眨了眨﹐沒有對上你的視線。

「在星期三的深夜喝悶酒﹐看來我們都挺寂寞的。請你喝一杯沒問題吧?」

「這樣不是太好吧......?」他把放在杯子旁的雙手收回吧台下﹐肩膀收起來﹐似乎想縮成一團。

連指甲都塗上了亮黑色﹐還真是黑得徹底。

「我堅持。」你說。

他愣了半晌﹐終於出了聲。

「--只要是甜的。」

挺溫柔的聲音﹐你想。不像剛灌下一大杯烈酒的聲音。

「謝謝。」他又加了一句。

酒保在你的面前放下馬天尼。

「甜的?」

「對。」你說。

他想了一下﹐拿起另一個調酒杯。

然後誰都沒有說話。直至酒保在你們面前放下淡黃色的調酒--以高腳杯盛載﹐裝飾著一角鳳梨的雞尾酒。

酒保向你投以意味深長的眼神。是讚許﹐還是責備?你不知道﹐只慶幸他沒有如常地說些多餘的話。

「我們到那邊坐坐吧?能看到夜景。」你拈起酒杯﹐用它指了指窗邊的卡位。

黑衣的男子點了點頭﹐有些笨拙地從高腳櫈上爬下來﹐拿起了那杯看起來像果汁的調酒。

你們面對面地在窗邊的沙發坐下﹐中間是能下西洋棋大小的桌子。

你感到後腦像要被盯穿一樣﹐回頭一看﹐手風琴的樂手扭頭看向沒有人的台下。

「--確實是挺寂寞的。」在你的意料之外﹐他說話了。「你呢?」

「......我?」你收回看向舞台那邊的目光﹐注意力回到這位神秘的男子身上。

粗框眼鏡後的雙眼以溫柔的眼神看著你﹐像是期待著甚麼。你覺得比起訴說自己的故事﹐他更希望聆聽你的。

你想了半秒。對陌生人敞開心扉不是你會做的事﹐但是眼前的男子身上有一種令你感到安心的特質--而且你也不期待他會多說甚麼。

「你不會對我無聊的人生感興趣。」你故作輕鬆地說。

突然﹐記憶與現實的齒輪在此刻楔合。你明白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是從哪裡而來﹐似是而非的感覺與幻想的王國重合。

--你認出了這位音樂家。

「沒關係。請說。」他誠懇地說。

你不動聲色地慌張了起來。你為了身為成年人的尊嚴迅速地冷靜下來﹐但是大腦一瞬間處理不來太多資訊﹐腦袋空白一片。

「呃--雖然看起來這麼無害﹐但是有點嗆......」他沒有注意到你的窘困﹐皺著眉吃掉了杯沿的鳳梨。

「--不﹐並沒有責備您的意思--這個味道有意思。」他趕緊澄清﹐臉旁的卷髮隨著抬頭的動作晃了晃。

「這杯應該是First Emperor﹐是屬於拿破崙的調酒。味道真的很奇怪。」你碰巧知道這杯酒。你為借用了外國人酒保的話感到心虛﹐但是很高興打開了話匣子。

「是嗎?看來我沒有軍事家的品味。」他笑了。

「我也沒有。」你笑著把酒杯送到嘴邊。

「這裡是個好地方。」你說「適合我們這種只想靜靜地灌醉自己的人。」

「嗯?」他抬頭看了你一眼﹐似乎沒想到你會再次開始這個話題。

「雖然現在的人生不算是崎嶇﹐但要是說成安穩﹐又似乎沒有那麼安定--還是算是安穩吧﹐生活基本上是照著劃定的日程表走﹐但也僅此而已。這麼說﹐算是穩定吧?但是也很無趣--我不知道。」

他點了一下頭﹐示意你說下去。

「有時候﹐會覺得我的人生就在這個迴旋中走不出來了。偶爾像這樣出來透透氣﹐就已經獲得生存下去再一會兒的養分了。」

你停頓了一下﹐讓馬丁尼的苦澀在口中迴盪。

「上學為的是甚麼?為的是找到好的工作﹐小時候大人總是這樣對我說。但是找到好的工作為的是甚麼?這個問題從來沒有答案。」

「也許人生從來沒有過答案。」他低頭看著自己的酒杯﹐臉有點紅。

「人啊﹐是不是靠著讀書工作以外的部份生活下去的呢?」你說。

「也許是﹐也許不是。--像人生在世的最後一天一樣燃燒著生命﹐也有這樣的人在。」

「如果一醉可以解決所有問題﹐那就太好了。」

接下來是難耐的沉默。Revo看著酒杯裡發呆﹐你覺得腦袋輕飄飄的﹐有點睏。

「我也曾經在喝醉了的時候和朋友一起在車站彈起了吉他。」

「哦......彈的是甚麼?」

「忘了。--說起來﹐你有喜歡的音樂嗎?」

「我想想......有沒有聽過La Mer?」

「嗯﹐有。」Revo的眼神像是沒有好好聚焦一樣﹐你覺得他大概已經喝茫了。「他是法國人吧?」

「是啊......」

「啊﹐」你突然想起了甚麼「帶你去一個地方!」

「是的?」

「來﹐我們走。」你一口喝乾了手上的調酒﹐Revo猶豫了一下﹐接著也喝完了他的。

你走到那個酒保的面前。

「有沒有啤酒?給我兩罐。」

「有是有﹐不過......」

「拿來拿來。」

「--好吧。」他給了你兩罐手工啤酒。印象中以啤酒來說不便宜﹐但是你不在意。

「請簽在這裡。」他給了你帳單﹐你簽名之後取回了信用卡。

你把一罐冰涼的啤酒塞到了Revo手上。

召計程車比你想像中簡單﹐也許是因為這是市中心。

你在計程車上打開了啤酒喝了起來。

「我們要去哪裡?」Revo憂心忡忡地看著你喝酒﹐生怕你把酒灑了。

「到了你就知道了。」你說。

車停了在海邊的走廊。

「來﹐我們去看海。」你抓住了Revo的衣袖﹐把他從車裡拉出來。

「海......?」他呆滯地被你拉到長椅上坐下。

「來﹐喝。」你將他手上的啤酒打開。

面前是一望無際的漆黑的海洋。

「沒有想像中那麼好看呢。夜晚的海。」你說。

「幾乎甚麼都看不見。」在你意料之外﹐他笑了「從來沒有認真看過﹐這麼暗的海。就像隨時會冒出甚麼怪物的地圖一樣。」

「哇﹐突然覺得好可怕。要是跑出甚麼克蘇魯之類的大boss就死定了。」

「以這麼史詩式的方式死掉嗎......」

「別放棄生命啊。」

「死後的世界是怎樣的呢.......」

「會被三米級巨人迎接吧﹐我猜。」

「說得也是呢......」

「開玩笑的。你覺得呢?」你晃了晃手上的罐子﹐啤酒還剩一半。

「嗯?」他有些遲鈍地看向你。

「你覺得呢?」你再問了一次。

「我覺得嗎......」他陷入了沉思「嗯......」

你看著他的眼皮慢慢地合上。

你沉默地看著他。

「陛下?」

沒有反應。

「醒醒?」你試著拍了拍他的肩膀﹐仍然沒有反應。

你的腦裡同時閃過兩個想法︰「國王陛下真的睡著了」、「怎麼辦?」

在兩秒鐘的考慮之後﹐你召了計程車。他睡得很沉﹐在你把他抬上車之後仍然沒有醒。

最後你把他帶回了自己家﹐用盡吃奶的氣力把他放到沙發上。

這應該不算是綁架吧?你想。

突然響起的Pico版The Glory Kingdom把你嚇了一跳。

你從Revo的衣袋中找到了手機﹐來電顯示是Hive君。

沙發上的身影慵懶地翻了一下身﹐你趕緊按下了拒絕接聽。

你不知為何覺得心虛。

就在下一秒﹐line的窗口跳了出來﹐訊息在你來得及閱讀之前一條接一條地跳了出來。

『陛下﹐為甚麼沒接電話?』

『已經很晚了﹐您在哪裡?』

『這麼晚﹐Lion和Pony都在睡覺吧?我來接您。』

『雖然明天沒有工作﹐但是這麼晚還不去睡對身體不好。』

『陛下﹐看到訊息請回覆一下﹐我們要回王城了。』

在幾秒鐘的安寧後﹐又跳出了一條來自Ido的訊息。

『拜託打個電話給Hiver﹐他好煩。』

接下來還有兩條分別來自Violette和Hortense的訊息﹐但是你沒有看﹐把電話關了機放在床頭。

你有一個大膽的想法。

【陛&冬】獵人與兔

 **MCD預警

 

那是冬日第一個下雪的早晨。

白雪覆蓋落葉,長靴在其之上壓出一個又一個的痕跡,朝向密林。森林深處是寧靜的,不聞鳥啼、不聞蟲鳴。

Revo並沒有期待能在先前設立的陷阱中發現甚麼;他不忍傷害與他共享一片大地的住客,卻又囊中羞澀﹐不得不把新的獵物帶到市場上。

完整的皮草能賣很多錢,尤其是毛色漂亮的,在貴婦之間可流行了。帶著精油香、被加工得不能更柔軟的皮革也深受貴族們的喜愛。而新鮮的肉,不論在何時都能賣出去。

他不喜歡以弓箭狩獵,雖然那是他第一個學會的獵殺的方式。

他補充了置於陷阱中的餌食,檢查由繩索與金屬所作的機關。毫不意外地一無所獲,他嘆了一口氣,把機關埋在落葉下。

他依照始終如一的路線逐個陷阱地檢查,直至發現了牠。

那是小小的兔子,雪白的毛髮看起來比任何動物更柔軟。銳利的金屬在牠的後腿劃出了見骨的殷紅,緊咬牠的筋骨。Revo小心翼翼地把牠解下來,不觸及傷口。

兔子瑟縮在地上,不住顫抖。

他仍記得小時候第一次--也是唯一一次--為家裡的兔子接生。生出來的兩隻兔子,其中一隻是死胎,另一隻淡灰色的剛斷奶就被買走了。他仍記得那團小得可憐的、暗淡的粉紅色﹐一動不動地蜷縮在他的手心,不一會兒就變得冰冷。他在心裡無數次吶喊,無數次祈禱,想著下一秒牠就會動起來摸索著爬到媽媽身邊。

然而牠沒有。掌心的溫度不能令牠醒過來。

--如果那隻兔子長大了的話,會是這個樣子吧。

那一天,他把牠埋葬了。

這一天,他把牠帶進了自己的小屋。

牠是雙手能捧起的大小。無辜的異色瞳注視著他,他用外套把白兔卷起來抱到小屋,生怕一不小心把牠摔了、弄痛了。

明知道這兔子的皮毛能賣個不錯的價錢,而他亦需要這筆錢,但是他把牠留下來了。

起初他把白兔放在最舒適的被窩裡,放上水和蔬菜,甚至切了一角蘋果放進去。白兔在角落縮成一個毛茸茸的球,耳朵緊緊地貼在臉旁,動也不動。Revo擔心地想為牠包紮,白兔卻連碰也不讓他碰。

在好幾次失敗的嘗試後,Revo放棄了。他抱起心愛的魯特琴,動身前往市場。

生在獵人的家族,他的家人本來希望他繼承狩獵的傳統。但Revo的夢想是成為宮廷的樂手。這個魯特琴是他第一個存錢買的東西。

雖然從家裡獨立了之後,仍然靠著狩獵維生,但他成為樂師的夢想仍在。他自學了好幾樣樂器,花了許多日夜在市場上演奏,偶爾會得到路人的打賞。

在日落之前他回到了家。那一座用原木建造的小屋。

花了半個下午彈琴,賺到的錢卻只夠抵銷一頓晚飯,和替換用的弦。

為不甚豐富的晚餐加料,他的視線轉向了餵了兔子的半顆蘋果,並發現兔子已經把碗裡的蔬果吃得一乾二淨。

「胃口很好嘛。還要吃嗎?」他伸手摸了摸白兔的背。牠小小地嚇了一跳,然後乖乖地接受了他的觸摸。

Revo把蘋果切成小塊放到碗裡。白兔動作誇張地伸過去嗅了嗅﹐毫不猶豫地吃了起來。

他托腮看著白兔津津有味地吃蘋果,那兩塊蓬鬆的臉頰隨著咀嚼的動作抖動。他伸手摸了摸白兔的頭頂,白兔似乎不抗拒地繼續咀嚼。

於是Revo讓白兔躺下來。一開始牠不安地縮回一團毛球,但是在他的安撫下慢慢放鬆地伸長了雙腿。

Revo抓住了白兔的後腿,牠用力地踢了一下,隨後Revo抓緊機會用清水沖洗牠的傷口,俐落地把它包紮好

在包紮完成之後,白兔呆呆地躺在原地沒有反應,雙眼盯著Revo,眨了眨。

「沒事了。繼續吃你的吧。」Revo抱起魯特琴,開始換弦。調音很快就完成了,他試彈了一下,新弦線的手感不錯。

白兔走到床邊,凝視著他。

「怎麼了?」Revo說,隨手彈了個和弦「你也想聽?」

白兔只是把後腿收到了肚子下,伸長脖子等待著。

「要當我的第一個支持者嗎?」Revo忍不住又摸了摸柔軟的兔子。牠用額頭蹭了蹭Revo的手心,令他的心情大好。

他輕聲唱著歌,伴以魯特琴清脆的音色。白兔始終專注地聽著。

漫漫長夜,只要抱著溫暖的毛球,似乎就沒有那麼難熬了。

如是渡過了一段日子。在白兔的傷稍為好轉之後,每次回家的時候,白兔總會在他的門前等候﹐在他的腳邊打轉。

白兔似乎沒有離開的意思,Revo也就繼續養著牠。雖然作為獵人的收入不多,但養一隻兔子的余裕還是有的。

他還記得在抱回白兔的第二個晚上,他捕捉到林中的影子。來不及細想,他舉起弓箭把牠射殺。

在一陣追逐之後,受傷的鹿終於倒下了。精靈一樣水汪汪的雙眼在他走近的時候流下了淚。臨終的嗚咽令他無法抑制地喉頭一緊。他閉上雙眼,緊抓鹿頭的手往下一扭......

寂靜。

那天的森林,寂靜得像是哀悼一樣。

他抬頭一看,繁星仍如此美麗。

他把鹿背在身上帶回了門前。接下來就是更細膩、但不甚溫柔的工作。

於獵者而言,獵物身上的每一寸都是珍貴的資源。

首先是放血。微咸的血液中有著能量和營養,但人們並不會吃它,只有精於此道並賴以維生的獵人才會。

然後是剝皮。把牠倒吊起來,開出皮與肉之間的小小的口子,得小心不造成損傷--完整的鹿皮可值錢了--然後就能徒手把它剝下。

完成之後,Revo喘著氣坐在地上。皮肉分離之後它看起來就像裸著的一樣。此時倒吊著的不是一隻鹿,而是有用的、好吃的肉塊。

再之後就是簡單的部份:起出內臟,順著肌理和骨頭割下一切能吃的肉。

在肚腹切開開口,內臟失去把它包裹著的支撐之後就會傾瀉而出。取出能吃的內臟之後,不能吃的、不乾淨的部份就得處理掉。Revo把它帶到河邊棄置,大自然會把它好好地回收,一點都不剩。

出於某種原因,他並不想把這一切帶回家中。他心懷感激--與疚歉--把要吃的肉煮成一鍋肉湯,吃飽喝足了才進門。

他覺得,白兔看他的眼神似乎變了。少了一分純淨,多了一分傷痛。

自此過了許多日月的輪迴。在春日的第一個早晨,白兔消失了。

也許是傷口已經完全癒合,或是對他的撫養感到煩厭;Revo給了自己無數個白兔離他而去的借口。

很寂寞,他想。很寂寞。

儘管鳥兒會在日出時把他喚醒;儘管花已開、樹已長出嫩芽,他仍然感到寂寞。

他想念那隻白兔,他想念那來自異色瞳的凝視。他內心的一部份,連同白得刺眼的兔子一同離去了。

那是如常地在市場賣藝的下午。

馬車在他的面前經過,但他沉醉在魯特琴的琴聲中,沒有留意。

同一天下午,他得到了夢寐以求的工作。領主的夫人邀他在明晚的宴會上演奏﹐並且擔任常駐的樂手。

在宴會中格格不入的獵人粗糙的裝扮帶來了領主夫人異樣的目光。

「奏出如此優美的樂聲的人,應該穿得更高貴,這才合襯。」她得出結論。

「來,讓我找人為你造一套相稱的衣服。淺色的絲綢和皮草,就這麼辦吧。」她把僕人叫來「把昨天那條兔毛拿出來,做外套的領口。」

「兔毛?」

「是的,兔毛可流行了。原本想著拿來做圍巾,買回來之後才發現腿上有一條不小的疤痕。反正用不上,就給了你吧。」

僕人把純白的毛皮交到Revo手上。

「真是不誠實的商人--這麼一看,這麼小一條兔毛,反正也做不了圍巾吧?」

「不,這樣就好。」Revo說「這樣就好。」

【莫札特x咕噠君R18】不做就出不去的房間

「Master﹐Master!」

立香睡醒的時候﹐眼前是近得不能再近的、湛藍的雙眼。他下意識地想要坐起來﹐結果是額頭完美地和面前的人相撞。

「啊!」「嗚啊!」

二人同時發出了驚呼。

「哪有人會和正在睡覺的人靠這麼近啊!」

「好痛﹐把剛想好的詠嘆調都撞走了。」莫札特無奈地揉了揉泛紅的額頭中心「不﹐這不是重點﹐是Master把我召喚出來的嗎?」

「不是﹐」立香搖了搖頭「我睡著的時候還在自己的房間。」

「那麼﹐Master知道這是甚麼地方嗎?」

立香環顧四周﹐這是除了身下的床舖之外只有一扇門的純白的房間。

「......沒見過。」

「我被召喚出來的時候就在這裡了。」莫札特說「但是門打不開。--這就不像是迦勒底內的地方了。」

「你看。」莫札特走過去把門的把手往下壓﹐然而大門仍然推不開。

「意思是我們被困了?」

「看來是這樣沒錯。」

「--能不能把門撞破?」

莫札特向門口發動攻擊﹐然而連痕跡都沒留下。

「不像是能突破的樣子。」在不甘心地發動連續攻擊後﹐莫札特得出了結論。

「我試試聯絡瑪修和羅曼他們。......咦?通訊也連不上?」

「那麼、Master﹐應該怎麼辦?」

「以前也有過類似的經驗﹐會有NPC出來為我們解說吧?笑聲是『庫哈哈哈哈哈』那種。」立香說。

「這也太無奈了。」莫札特在床邊坐了下來。

「那麼﹐現在能做的事只有等待。」立香抱住了膝蓋﹐把自己卷在被子裡。

「啊!我知道了!」莫札特突然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。

「甚麼?」

「就是那個吧﹐本子裡會出現的那種不做愛就出不去的房間。」

「為甚麼能這麼理所當然地說出那麼污穢的話啊!」

「不然呢?」莫札特裝作無辜地攤手「Master可以命令我繼續攻擊牆壁﹐結果多半是一樣的吧?」

「......我已經不知道該說甚麼了。」大概在等到甚麼事情發生之前﹐就會被自己的從者氣死﹐立香這麼想。

「--!」莫札特用力地拍了拍立香的肩膀﹐指向房門。

門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塊牌子﹐上面寫著「歡迎來到不做愛就出不去的美妙房間~」。

「天啊......竟然被我說中了?」

「--你不是認真的吧?」立香回道﹐扶住了額頭。不用說也知道這房間是誰搞出來的。

「不﹐一開始只是惡劣的玩笑而已。」

莫札特沉默地想了一下﹐然後爬到床上掀起了卷著立香的被子。立香警覺地向後退了一下。

「如果被困住的是別人﹐我可不一定會同意。」莫札特加了一句「如果Master在意的是這件事。」

「我又沒問你。」

莫札特以極其凝重的神情﹐捧著立香的臉吻了下去。立香仿如車頭燈前的兔子一樣驚慌地僵在原地。

「沃爾夫岡!」立香不知所措地把他推開。

「不討厭?」莫札特的眼神仿佛要把他看穿﹐又似是猶豫不決。

「......嗯。」立香應道﹐感到臉頰開始發燙。

「就連現在都得這樣嗎?」他嘆了一口氣「雖然﹐可以的話真不想說出來......」

其實莫札特早就發現了。每次彈琴的時候立香都會靜靜地在旁邊聽著、總是用拙劣的借口帶著莫札特出任務﹐總是想待在他的身邊﹐卻不願意對上視線。

莫札特寵溺地摸了摸立香的頭頂﹐輕聲問道「Master﹐喜歡我嗎?」

立香一瞬間不知該看向哪裡﹐低下頭撥開了莫札特的手。

「不用回答也沒關係。」莫札特把手搭在立香的肩膀上。

「我樂意為Master彈琴、寫協奏曲。雖然不是强大的戰力﹐但是我能令你的生活更加精彩。--Master不願意的話﹐我不會說出去。」

立香抱住了自己的膝蓋﹐低著頭﹐沒作聲。

「所以Master﹐願意麼?」

立香考慮了一陣子﹐最終點了頭。

「放心吧﹐只是做一次而已﹐又不是要結婚。」莫札特把立香拉進了懷中﹐把他的棕髮揉亂。

「這種事不用說出來啦。」立香圈住了莫札特的腰﹐把臉埋進了他的胸前。

莫札特溫柔地撥開了深棕的瀏海﹐勾起他的下巴、對上他的視線。

「吻我。」立香的語氣一半是肯定﹐一半是凝重。

雙唇相觸如親吻最珍重之物﹐魔力如微刺的靜電般流動。在吐息間交換對方的體溫﹐相觸之處燃起了燥動的慾望。盲目地索求著﹐渴求的是更多。

莫札特在立香的唇上落下雨點般的輕吻﹐像唇上抹了甘甜的蜜一樣噬咬﹔卻又憐惜地不願咬破少年幼嫩的肌膚。

柔順的金髮滑過指間﹐像瀑布落在身旁。在親吻間立香被安放於床上﹐莫札特從領口開始往下一顆一顆地解開睡衣的鈕扣。如撥弄弦線般﹐指尖若有若無地觸碰著肌膚﹐留下微癢的、溫暖的觸感。

莫札特把立香的手腕壓在床上﹐仿佛把人禁錮在自己的身軀形成的牢籠中。

「沃爾夫岡......這樣好害羞......」

「Master好可愛。好喜歡。」莫札特在立香的頸側熟練地親吻﹐灼熱的吐息令立香的神經緊張起來﹐髮香佔據了心神。

直至莫札特在某個位置停留了特別久﹐立香才發現不妥。

「等等、別在能看見的位置......」

「--太遲了。我可沒說過不留下痕跡哦。」莫札特露出了狐狸般的笑﹐撫過剛留下的淡紅的印記。那是在他手中綻放的花。

「Master也可以對我做同樣的事﹐來。」莫札特爽快地脱掉了上衣﹐把立香的手按在自己胸前「想摸哪裡都可以。」

掌心傳來了略快的心跳。從未與人這麼親近過的立香對身驅的溫暖著迷﹐卻又不敢作出甚麼大膽的動作。

能清楚地看見身體兩側肋骨的形狀、鎖骨的線條﹔立香把手放在他的腰側捏了捏﹐平坦的腹軟軟的﹐不如想像中結實。

第一次與心上人這麼接近、被充滿慾望地觸摸﹐教人臉紅心跳。

他的手被引導向下。肚腹下沿愈發火熱的慾望昂揚。

「你看﹐這裡已經開始有反應了。都是因為Master…...」

「這樣......太害羞了.....」立香移開了視線。隔著布料能感到甚麼比自己的手更熱的東西。

急促的呼吸、火熱的空氣充滿了房間。

「舔。」莫札特把手指伸進立香的嘴裡﹐對方順從地以柔軟且濕潤的舌卷住、緩慢地上下移動。立香雙手扶住莫札特的手腕﹐指尖滑過他的手心。

略顯困惑的眼神與半脱的睡衣令此情景無比色情。音樂家敏感的雙手被溫熱的口腔服侍著﹐每一次舐舔滑過指間細薄的皮膚﹐傳來溫暖的魔力流動。

「乖﹐忍耐一下。」莫札特把立香兩條白皙的腿分開﹐指尖在大腿內側畫出濕潤的軌跡﹐滑向隱密的地方。

在指節探入穴口的時候﹐受驚的立香發出了嗚咽一樣的驚呼。雙腿繃緊、試圖合攏﹐又被莫札特握住膝蓋分開。他以手背試圖遮擋漲紅的臉﹐這動作在莫札特眼中既新鮮又可愛。

「乖﹐乖。放鬆﹐沒事的。」莫札特另一隻手在立香的大腿上下游移﹐如為弓毛刷上松香。眼角的餘光瞄到床上的一瓶東西﹐在讀懂上面的字之後露出了明白了甚麼的表情。

「沃爾夫岡......?」進入下身的異物被突然地抽離﹐立香從指縫間的空隙看了看莫札特。

莫札特把瓶中物毫不吝嗇地倒在手上﹐回頭看了看立香。

「哦﹐已經硬成這樣了。」他握住立香挺立的分身﹐另一隻手在穴口來回摩擦。又濕又粘的潤滑劑沾上肌膚﹐藉著體溫融化。

「啊......」

這次的進入比先前順暢得多。指腹在裡面邊按摩、戳刺﹐邊慢慢推進。稱不上舒服﹐也不算是難受﹐但莫札特的動作很溫柔。

「就是這樣。很好。」莫札特輕聲安撫立香﹐握住了他不知應該往哪裡放的手﹐讓他的手指勾住自己的分身「可以摸自己﹐沒關係。」

「......感覺好奇怪。」立香猶豫了半晌﹐後穴的刺激還遠遠不夠﹐下腹的暖流驅使他握住自己的分身上下動作。

前面被握在掌心摩擦、後面被仔細地撫摸﹐立香哪裡經歷過這種刺激。他不安地抓緊了被單﹐膝蓋向後縮。

「怎麼了?要停下來嗎?」莫札特關切地問道﹐同時手指再往裡面推了一點。

「嗯......不用......」立香以幾不可聞的聲音說道。慵懶的鼻音、細碎的喘息幾乎溢出嘴邊﹐這一切令莫札特的下半身無可救藥地硬了起來。

然而繼續有耐心地繼續著手邊的動作﹐甚麼沒有讓漲得難受的下半身從禮服褲子中解放出來--他一反常態地、專心致志地想讓立香舒服﹐在這一點之前即使再性急都得忍下去。

進入的手指從第二根增至第三根。莫札特的手滑進了立香的睡衣下擺﹐在下腹來回摸索。自下腹升起的是難耐的燥動﹐指腹按壓、觸碰著敏感的地方﹐卻又蜻蜓點水似地點到即止。

「沃爾夫岡......」立香幾乎是下意識地叫著莫札特的名字﹐聲音似融化的糖般含糊又甜得化不開「 沃爾夫岡......進來。我已經忍不住了......」

「真的?」莫札特半信半疑地捏了捏勾上肩膀的白皙的大腿。適度鍛煉過、有少許肌肉的身軀手感很好﹐但仍然不如肉呼呼的臀部般有彈性。

「快點。」立香賭氣似地扯住莫札特的褲子。

「知道了。」莫札特解開褲頭﹐早已挺立的灸熱抵住穴口。

仍未充分擴張的肉穴一點一點地吞沒火熱的慾望﹐抵著柔軟的內壁﹐緩慢地把它撐開至幾乎會痛的程度。此時才有真正在做的實感的立香倒吸一口氣﹐注意力全集中到交合之處。

「你會用後面高潮的。」莫札特像是預言一樣說道。他撩起立香睡衣的衣擺﹐露出平坦的胸口、不安分地玩弄胸前的突起﹐令它在掌心硬成小石頭。

「有、有甚麼好摸的......」立香有些害羞地扭了扭腰往後退。

那一瞬間的羞澀﹐如定音鼓一擊敲中了他的心臟。莫札特愣了一下﹐笑開了。

「即使沒有柔軟的胸部﹐這樣摸還是會舒服的吧!」濕潤的指甲劃過胸膛下沿、抹過腋下﹐再回到乳尖一圈圈地留下蘇麻的、微癢的觸感。

「嗚......!」雖然不願承認﹐但是立香被摸得全身都熱了起來。

「Master好可愛啊......」

「就不能閉嘴嗎你!嗯--」立香在莫札特的手腕抓出了暗紅的痕跡﹐話語被攪翻舌頭的深吻逼回腹中。

被吻得暈乎乎的立香漲紅了臉﹐雙腿勾緊了莫札特的上身。

「好好好﹐我不說話﹔但是Master要讓我聽更多可愛的聲音。」莫札特抓住立香的腰身﹐把分身完全送進了裡面。未經開拓的深處受到突如其來的刺激﹐肉穴把他的慾望絞緊﹐艱難地想把異物推出去﹐卻像吮吸一樣一下接一下地收縮。

「啊!.......不行﹐太深了......」立香猛地推開了莫札特的肩膀﹐徒勞地弓起腰往後退。

「可以的、可以的﹐乖。」莫札特把大張的雙腿往下壓﹐輕聲安撫立香。

「不行......太深了﹐不行......啊啊......」頂端頂著裡面某個位置。下腹一緊﹐傳來電流一樣麻麻的感覺。全身在一下沒一下地顫抖﹐欲拒還迎地接納了巨物的肆虐。

「你可以的。再堅持一會兒。」莫札特的手在立香的下腹來回摸索﹐同時開始一深一淺地往裡面衝撞。

「沃爾夫岡.....!」立香眼泛淚光地喊著莫札特的名字﹐抓緊被單的指節發白。

「在﹐我在﹐Master。」莫札特輕咬舒展的頸部外側﹐加速了身下的動作。

頂端一次接一次有意地刮過深處敏感的地方﹐漲痛的、酸麻的感覺重重套疊﹐卻又不似射精那失禁一樣地釋放﹐在衝撞間立香也不知道是去了還是沒去。

「沃爾夫岡......好舒服、哈啊......」立香在情迷意亂下找到了莫札特的手﹐急不及待地十指緊扣﹐毫不在意手心的薄汗和沒擦掉的、滑溜的潤滑劑。

「Master……做得很好哦。」

「快一點、沃爾夫岡.....用力地操我......」身下傳來了淫穢的水聲﹐射不出來的焦慮令他迎合他的動作擺著腰﹐可是只在高潮的邊緣徘徊。他想要的是更粗暴的、狠狠地欺負他的裡面。

「那麼......我就不客氣了。」莫札特喘著粗氣幾乎把整根抽出﹐又一口氣撞到深處。

「啊啊!--嗯......再來......」才一下的刺激哪裡滿足得了渴求被大肉棒充滿的小穴﹐立香鼓勵似地前後動著腰﹐令慾望愈來愈大、愈來愈硬。

「你的變得好大﹐我快不行了......」一深一淺的進入令立香的裡面被一次次地填滿﹐在依依不捨地收緊時又毫不留情地抽離。

「Master的聲音﹐全部都記住了。」

「你這個......變態......哈啊.......」在深處攪翻傳來了欲仙欲死的美妙感覺﹐立香羞得抱緊了莫札特、在快感下不住喘息。

「這個大變態......和Master身體裡的小變態﹐全部都是屬於你的。」莫札特低頭以唇封住了立香的嘴﹐仔細地把他的舌勾出來、舔遍了口腔裡的每一處。

立香主動地讓翻卷的舌頭交纏﹐此時不遺餘力的撞擊一下下全部撞在敏感處﹐這親密的瞬間﹐被下腹一緊傳來射精的快感打斷了。

莫札特低頭一看﹐肚腹全沾上了白濁的愛液。

「啊啊﹐看看你做的好事。Master這個壞孩子。」莫札特抬手﹐在渾圓的臀部上落下清脆的一聲拍打。

「啊!沃爾夫岡!」仍未從射精的餘韻中緩過來的身體異常敏感﹐被這麼一打﹐吃痛地收緊了後穴﹐弓起了後背。

「壞孩子。腿再分開一些。」沃爾夫邊下命令邊不顧立香的反抗猛地抽插﹐擊在臀部上的手掌一下比一下用力。

「沃爾夫岡!」立香以要哭出來的腔調懇求﹐奈何體內的物事一次比一次更用力地戳刺。

「啊--」莫札特喘著氣停了下來「射在裡面了。」

「拿出來!我要洗澡......」

喀擦--

就在立香抗議的時候﹐門的把手動了一下。

立香立刻把半掉到床下的被子拉起來蓋住自己。莫札特從床上爬了下來﹐除了靴子和脱到膝下的長褲外一絲不掛。

「哎呀﹐看來只做一次不夠呢。」達文西花了半秒審視了此情此景﹐得出結論。

「等等!」立香看見搭在門上的手﹐升起了不好的預感。

「別關門啊--」